。一个是他们这一脉的开源宗师，另一个，就是他那未曾谋面的大师哥，时敬。
他们都是传奇。
“你的牙。”
蝙蝠男一怔，“……什么？”
少年眨了眨眼睛，“很漂亮啊，你的牙齿。”
一股寒流蹿上脊背，蝙蝠男咽了咽口水，九尾狐血液的鲜甜滋味还残留在口腔。
他发现，他的脚好像动不了了。
蔚枝甩了甩刀尖上的血，垂眸数了一下。
七个，刚好。
要在遍地的断肢残臂中分清谁是谁，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要趁他们还有气息的时候，用铁钉一下一下在身体上凿出血洞。
每人三个，右肩，左手，右边小腿，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谁都不能少。
谁都逃不了。
哦，蝙蝠男就稍微惨一点。向来引以为傲的一口锯齿牙只剩一片血肉模糊，那是被迫紧紧咬住石头，然后被人从上到下重击颅骨造成的完美杰作。
最有意思的是那个脸色苍白的怪罗力，小畜生居然是时方这六个徒弟里最难搞的。就连蔚枝都差点陷入她制造的幻境之中。
被蔚枝掐住脖子的时候，小畜生还泪汪汪地利用自己幼童的外表扮弱求饶。
如果不是她在幻境里用段惊棠来迷惑蔚枝，蔚枝或许还会留她一具全尸。
“孩子……”
血泊中，时方拼着最后一口气，仍在执迷不悟。
“孩子……现在后悔还……还来得及……爷爷不怪你……你只是被妖狐迷了心智……让爷爷帮你……帮你……”
蔚枝低下头，冷火刀刃抵住时方的喉咙。
“你唯一能帮我的，就是去死。”
就在这时。
“……蔚枝？”
少年抬起头，从容平静地抹了把脸颊上溅落的血迹。
“呦呦，你们来啦。”
盛秋艾把段惊棠从车厢里背了出来。
路呦呦站在满地血肉之中，呆若木鸡，久久回不过神。
陶桃和展放也到了。
饕餮崽的哭声震碎了云鸾山顶屹立百年不倒的巨石。
小瑶草跪在地上，拼命狂扇自己巴掌。
听着陶桃的哭声，蔚枝好像终于醒过来一样，脸颊上的符文缓缓褪去。
可他多希望，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
“……想想办法。”
路呦呦紧紧攥着盛秋艾的手臂，掐得凤皇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盛秋艾，你想想办法啊……求你了……”
终年不见雨的云鸾山，山顶乌云涌动。
蔚枝瘫坐在血泊之中，他低头，轻轻握住段惊棠冰凉的手指。
“被拐的孩子都在那边的仓库里，还有一个叫北北的，应该已经跑下山了。”
“躺在这的除妖师一共有七个，都是时家的人，他们是妖怪幼崽诱拐案的主犯。让警方一定深挖，时家乃至整个除妖师协会，都有问题。”
“警方调查的时候，你们实话实说就好，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和你们无关。记得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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