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安柔回忆起往事,脸腾地红了,“别揭我伤疤了成吗?”
母亲看她的脸蛋,不停地笑她:“大姑娘了,还是当老师的人,这么容易害羞啊。成成成,不说你了,坐下去休息吧。”
过了几天,安柔又在学校见到顾景予。
开完教师会出来,几位老师下楼,去接收资料。
猛然从暖和的会议室出来,迎面冷风吹来,安柔不禁打了个寒噤,车喇叭响了,吓她跳。
一辆小货车停在楼下,司机靠在车门边抽烟,置身事外。
有个高高的男人,带他们来点数。
印刷的资料捆在纸箱子里,几个男老师拖着出来,用瑞士多功能刀划开。
安柔站在五楼,看底下的人,看得不甚清晰,只有几个圆圆黑黑的脑壳。
安柔走到三楼,颜英还没回来,她班上在闹腾。班干部站讲台上,脸红脖子粗地喊“安静”,该吵的吵,视若罔闻。任班干部管纪律,一点作用没起。
她进去走了一圈,识时务的安静下来,老油条仍在起哄闹事。
为了镇住这群人,安柔拍了拍讲台,威胁说:“再闹,就发卷子下来写。”
“噢!老师不要!”
狼嚎鬼哭。
安柔走出教室门口时,有个男老师,已经将这一层的资料搬上来了。
顾景予跟在他身后。
正好碰上她,男老师问了句:“颜老师在吗?”
安柔觑了眼顾景予,他俯身,把写了班级号的箱子放在地上,杵那儿,安静如松。
她回答说:“班主任还在开会。这些要发吗?我可以代颜老师。”
男老师一二十年教龄,教颜英班的政治,深谙治学生之道。他想了下,觉得妥:“他们上自习课也吵得很,你喊几个班干部来,发了算了。”
安柔进去叫人,周语庭一看是安老师“招兵买马”,一个拍案而起,就冲到她面前打算揭“皇榜”。
看见顾景予,周语庭愣了下。
安柔抿着唇,扯了把周语庭:“来,把这些发了……”
周语庭抱了十来本,手臂被压弯,八卦地朝安柔摇尾巴:“安老师,你和我说说呗,他为什么在这——”
“他”字刚说出口,安柔一巴掌推周语庭进去。
周语庭撅着嘴,敢八不敢言,委屈地颠了颠资料,一人一本地发。
资料没封面,简单的白色书壳,很厚,少说也有百来页。
登时又是一片哀嚎。
这约莫是学生的常态吧。用练习、试卷,以及各类纸质的检测,把成绩垒上来。而时间和快乐,便被如此轻易地压下。
一边是熬干营养考上重点高中,一边是抛书弃笔抠下的愉悦时间。
安柔侧过眼,她当时,选择了前者。
或许她有出息,遇逢顾景予,在兵荒马乱、萧萧条条的高中,有了那么点快乐星子。
她至少抓住了。
顾景予问男老师:“还要搬吗?”
男老师颇为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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