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毕竟，他孤岳在帝都的风评可是众人皆知的，他这样一开口，最后别再闹出个栽赃陷害的骂名，那样的结果怎样都不会好看。
至少孤岳就过不了自己这关，身旁的老友慕容菲想来也会看不起自己。
那样的结果是孤岳接受不了的，人可以做错事，但同时也要有承担错误的勇气。
十多年前自己承担了一切，如今也是一样。
“且慢，臣有话要——”
“你那些事根本就不重要，还是先让我说吧。”
孤岳的神情当即变得错愕。
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成欢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打断自己。
那么他是什么意思呢？总不能是要将罪责都担在自己身上吧？
孤岳的心情突然变得奇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始终坚持自身信念的他，似乎是第一次有了想要依赖他人的想法。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成欢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都不需要多，只要稍微接触一下这个年轻人，就能轻易发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就是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信赖的，而且不容易被人看清。
成欢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高看到这个地步，他只是觉得，自己今晚已经出钱出力了，如果之后孤岳乃至孤家再被搞得鸡犬不宁，那这笔生意不就落了个血本无归的结局了吗。
他虽然不常经商，但对这其中的道理却有所涉猎。
做生意嘛，提前做些投资当然不算过分，最重要的是之后能得到怎样的回报。
皇亲国戚这种名号安在头上，成欢看到的才不是什么荣华富贵，早些时候那些宫斗剧他也曾看过几集，这其中究竟隐藏了多少勾心斗角，他自然是清楚的。
初到帝都举目无亲，成欢觉得，既然举手之劳就能给人施下天大的恩惠，那这种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便收敛了玩笑的表情，看向君暮十分认真的说道：“我们，遭受了永夜会的袭击。”
君暮：！
孤岳：？
慕容菲：？？？
孤岳是因为从来都没想象过这种可能，因此听完之后整个人都呆愣在当场。
慕容菲更是差点被成欢吓得尖叫起来，幸好几十年的人生经验还压在身上，身体剧烈的颤抖一瞬过后，那股惊诧的情绪也就自然而然的排出体外。
不过成欢这句解释给她留下的震惊感却久久无法散去。
当然了，还有身为当事人的君暮，他听到这番话之后的情绪可就没有其他两个那样震惊了。
非但如此，他甚至还有种‘哼哼，果然是这样！’的意思。
不是成欢胡乱猜测，而是君暮此时的表情就是表现出了这样的意思。
成欢话音一落，他便低下了头，伸手在大皇子君不悔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片刻，将他脸侧的乱发都抚到了一旁，露出他稍显清秀稚嫩的完整面容。
“争来争去，最后还是苦了孩子。”
至此，后面险些跪下的孤岳和慕容菲瞬间就陷入到更深层次的震惊中去。
信信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军靴踏地声，成欢回头看去，原来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奔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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