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晚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事实,脸上却仍是笑盈盈的。
以至于县丞恍惚了一下,还以为她在说什么好话。
待反应过来时,身后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已经被冯二眼疾手快地捞了过去。
他们在这闹了一通,围观人群不去反增,已然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
怀疑的音量也渐渐高了起来。
这县丞为官的身份不假,可连三岁的娃娃都知道,为官者是要为百姓服务的。
你若是德行高,百姓自然敬你畏你,捧得你声望也重。
若是做不到,这层官皮反而会成为可怕的剧毒,引来滔天潮水一般的反噬。
然而眼下,这位县丞大人怕是没有功夫再去细想这些为官之道。
因为童杰又在那头骂上了。
发现曾晚其实是站在自己这头的之后,他底气更足了,嗓门也比刚才更大:“哈哈哈哈什么狗屁县丞!道德败坏谎话连篇,连脑子都不好使,我呸!就你这样的还能当官?”
这话却是实实在在地戳在了他的痛点上。
我们这位县丞大人,生于涧川,长于涧川,连名字都起的和涧川相关,叫做胡驭川,可见其家人自小便对他成为此地的父母官寄予厚望。
都说涧川的水土养人,却不知怎的就是不养他,同龄的孩子一起参加科举,前前后后基本都进了会试,他们这一批里还出了一位状元,唯有他,考来考去,还是一名秀才,离官位遥遥无期。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胡家人便开始想歪点子,凑钱给胡驭川在县衙里买了个不高不低的闲职,也就是所谓的县丞。
搁在从前,县丞就是给县令打打下手,活少钱多,还不用担责任,而在他们涧川,每一任县令手下都有五六个县丞,其中一半都是花钱买的,也几乎成了县衙里心照不宣的常事。
结果前一阵就出事了。
几个月前,上一任县令被调去上京履职,临走前还随手点了几个随从,胡驭川因为钱没给够,入不了他的法眼,被剩在了涧川。
这么一来,县丞的位子便空出了好几个,当地的有钱人也纷纷摩拳擦掌,只等新县令来。
却没想到这新县令是个刚正不阿、两袖清风的正经官,连一块碎银子都不愿意收。
依照官制,像涧川这样的小地方,一名县令手底下最多只需要两名县丞,上一任县令给他留了三个,他倒也没非要踢出去一个,带着他们仨就风风火火地做起了事。
这三名留下的县丞,除了胡驭川,另外两个都是实打实考上来的,办事都牢靠。
于是就显得什么也不会的胡驭川愈发窝囊。
偏偏新任的县令还是一位急脾气,事儿办得不好喜欢发火,成日里几乎见着胡驭川就骂,骂来骂去也就是这句“就你这样的还能当官”。
给胡驭川气得够呛,还无力反驳。
今日他正好轮休,好容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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