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片生机勃勃的艳红花丛,却未曾停留,而是径直流向石缝中一朵清新淡雅的墨色兰花,绕着孤零零的花枝凝聚成一汪深潭。
夫人柔软的手指爱惜地抚摸着那泉水,好像那是什么举世无双的宝贝。她的眼神也逐渐温柔起来,似乎勾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思忆良久,绫罗夫人才悠悠开口:“此绢乃一位故人所赠,赠我此物后那位故人便再未出现过,我研究了它整整二十年,至今仍然困惑此绢上图画究竟有何深意……”转而望向倾墨和君祈,盈盈期盼道“不知你二人会否有些好的推断?”
唐倾墨看着那幅奇怪的画,心中不知为何浮现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但看那泉水清碧依旧,应该不是被污染了。
又想了想,不确定地答道:“这泉水过于清幽,与这花纹繁复的白绢尚显格格不入,想来不适合娇媚热闹的花丛,方还是选择了与它气质相似的低调墨兰为伍吧。”
夫人闻言似有所悟,开始陷入沉思……口中低语道:“莫不是我那时太过娇蛮,又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他感到陌生和差距了?”摇摇头又道“可他应是知道的,若他开口,无论哪里我都会陪他去,就算过那颠沛奔波的日子,我也是甘愿的……”
思索不出结果,绫罗夫人便又问向仍在沉思中的萧君祈,“小侄,你有何想法?”
君祈低头理了理思路,用干净低沉的嗓音回道:“晚辈想,夫人此位故友,应是一位心地善良之人。”
夫人握着白绢的手颤了颤,似又想起什么陈年往事,终是承认道:“不错,他是心肠甚好。”
萧君祈抬起头,对她展颜一笑,这温暖的笑容又是让那夫人忽有所感、心潮澎湃。
“君祈觉得,这泉水大概是见那红花开得热烈,又有茂盛青草映衬呵护,想必不需他来担心;又见那石缝中艰难求存、孤独寂寞的墨色兰花,行将枯萎凋零的样子,于心不忍,这才将自己化为那墨兰的生机源泉,延续它的生命。”
“什么!”绫罗夫人听言大为震惊,看向少年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莫名。
沉默许久,她才镇定下来,但仍是涩着嗓子向萧君祈问了一句话:“你娘她,是怎么样的人?”
少年怔忡一下,片刻中清澈眸子里的泉水开始潺潺泛起柔软的波光。
他的声音很柔,语调很缓。
“爹告诉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君祈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依恋,和一点儿哀伤。像是离家的雏鸟,不得不放开父母时,那种不舍和悲戚的神态。
“小时候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只常听爹提起,我娘是这世上最善良美丽的人。她为了我爹和我,付出牺牲了很多。”
少年轻甩了甩头,将缠绕的悲伤气息赶走,换上温暖的笑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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