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反应过来,他哼笑了一声,“傅承晋,你跟我玩儿什么把戏?”
傅承晋知道不必要再兜什么圈子,他的手垂在两侧轮椅把手上,缓缓开口。
“你跟索宁两个人闹够了没有?”
“……”
“明白我的意思吗?”他问完也没等回答,“一个两个都看着硬气的不得了,实际上都是软柿子,谁都谁都受不了彼此给的那点儿委屈。”
盛放看着他:“你少胡说八道,我好得很。”
“是吗?”傅承晋反问一句,“我没觉得。”
“……”
“盛总或许不知道我这几年一直往返北市和S市之间,所以你初开始那个消极狼狈的样子我是见过的。再到后来看到你完全性情大变,其实不应该叫性情大变……”他顿了顿,“你只是把自己隐藏起来,或者说是,你抛弃了被索宁抛弃的那个本你。”
“…………”
傅承晋的话看似有些绕,实际上很好理解。
盛放连怨恨索宁都做不到,所以他怨恨那个无能为力留住她的自己,这是一种自我怀疑,自我折磨的手段。
盛放吞了吞胸腔的翻涌,手指紧紧攥着,“傅承晋,你说这些是想让接手你不要的烂摊子?”
这个烂摊子指的自然就是索宁。
傅承晋摇了摇头,“她不是我不要的烂摊子。别说我的身体是这副样子做不了什么,即便能做,索宁在男女情感上也没有那份儿想法。”
“你明知道我跟她不会发生什么,何必强行讲这种难听的话?”
“闭嘴!”
“好,我会闭嘴。”他往后撤了撤身,继续道:“从你的角度来讲,她伤害了你是个事实,即便你不原谅她也无可厚非,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尊重你。我也不会替她卖惨,说什么你们分开后她过的有多么痛苦,大家都很痛苦,谁也不比谁轻松。”
盛放沉默良久,“傅承晋,你不该回来。”
如果他没有回来,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索宁也不必因为愧疚留在他身边,而与他痛苦决裂,分道扬镳。
傅承晋垂首弯了弯唇,“是,对不住了。”
“盛放,别折磨自己了,也别再折磨她。”他说完,看他一眼,滑动轮椅往后门口退去。
盛放后来有什么反应,不得而知。
傅承晋滑动轮椅缓缓离去,在漫长幽深的楼道中,他停顿了数秒。
脑海中想起来,似乎是谁也问到过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傅承晋弯了弯唇,像是梦呓般:“因为想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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