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算是彻底伤了根本,日后再想有孕却是难了。”冯大夫抄着袖子道,“依老夫看,凶手便是那王家人!”
方兴张了张嘴,小声提醒道:“冯大夫,这眼下证据不足,您”
“老夫就是个大夫,管什么证据!”冯大夫说的理直气壮,抽出胳膊拍着桌子道,“我同你讲,死生一线时看到的才是真心!甭管平时多么道貌岸然,病床前立刻现原形。老夫行医大半辈子,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腌臜玩意儿没见过?一看一个准儿!那妇人气息奄奄时,那王家人可有关心过一句?颠来倒去问的就是什么还能不能生,生个屁!当养猪吗?”
冯大夫骂骂咧咧大半天,最后倒把自己气着了,索性一甩袖子站起来,“好了,该说的能说的老夫都说了,多留无益,这便走了。”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众人齐齐起身,端着笑将他送出门去。
“对了,”冯大夫走了两步又转回来,“那吕默阳可还在衙门里?”
庞牧点头,“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有嫌疑,所以只能暂时羁押在内。”
冯大夫唔了声,倒背着手溜溜达达走了,“他这人医术硬是要的,老夫去找他聊聊。”
众人俱都无奈摇头。
这样也好,都是同行,万一吕默阳当真犯罪,没准儿冯大夫还能问出点儿什么来。
冯大夫走后,林平也跟着发表见解:“其实属下也觉得王家人嫌疑很大。才刚属下跟着方捕头四处走访时,听说在这之前就有不少人觉得雪梅喜欢吃辣的、肚皮如何如何,肯定是个女儿,王家人就已经非常不满,婆媳二人之间的矛盾多因此而起。”
一个衙役也道:“是哩,世人喜男厌女,多少人生下女儿就丢了的,更有若觉得这一胎十有八/九是女娃的,索性提前一碗堕胎药下去了结了。如此看来,王家人动机十足。”
话音未落,那头齐远就已经发出一声冷哼,立场鲜明的讥讽道:“难不成他王家还有个皇位等着叫人坐?折腾个什么劲!”
其实晏骄真的很想说,生男生女是爹决定的,但考虑到前不久这间会议室内还曾回荡过“滴血认亲”的高端理论,她一时半会也不知该怎么跟大家解释染色体的存在,只好选择把话咽回去。
庞牧示意齐远稍安勿躁,想了下才说:“水银这种东西不是寻常百姓家里会有的,方兴,稍后你带人去城内外各大道观问问,看最近有没有人去要过含水银的物事。”
水银有毒,等闲人不易得,倒是不少道观现如今还梦想着炼丹飞升,而绝大多数丹药中必不可少的一味原料便是水银。
方兴抱拳领命,又听庞牧问杜奎,“王家人可曾与人结怨?这几日雪梅吃过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
虽说是水银中毒,可一来谁也不敢保证这次滑胎就是水银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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