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五官和身体骨架都长开了，小时候柔柔弱弱的扎个小马尾，看着单纯善良，可如今，柔顺的长直发披在身上，精致的妆容将气场撑的很强。
好像确实在社会上混久了一样，变成了老江湖。
她今天穿了一身土黄色的长款大衣，下身依旧穿着黑色短裙，肉色丝袜，长筒靴。此时坐在审讯桌前，翘着二郎腿，端着一次性茶杯，神情悠闲的看着穿着警服的大胡和小逸，边喝茶边观察。
卢宋站在楚啸威的身边，小声跟他说，“屈小颖跟张岩被撞案也有关！”
楚啸威侧头，同样小声且低沉的说，“我知道，刚才于睿给我打电话了，说一会儿就到。”
“.....”
这倒让卢宋没有想到。
本来说来避嫌的，如今倒是又撞在了一起。
正想着，审讯室内的声音飘了过来，楚啸威、卢宋还有一旁站着的马赛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大胡问，“屈小颖，你认识赵洋子吗？”
屈小颖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纸茶杯，“好像不认识！”
小逸从蓝色的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照片顺手递给大胡，大胡出示在屈小颖的面前，“现在想起来了吗？”
屈小颖视线低垂，看了一眼照片，又抬了上去，看着大胡，非常镇定的说，“可能认识吧，不记得了！”
“可赵洋子说她认识你！”
“认识我什么稀奇！”屈小颖并没有慌，靠着椅背儿，身体放松的说，“我的工作就是跟人打交道，认识我的人多了！”
“既然你的工作是跟人打交道，那怎么会连你的客户都不记得！”
屈小颖问，“她是我客户？”
“对，你在X大有好多女学生的客户，她就是其中之一！”
“.....”
屈小颖看了看大胡，又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小逸身上，接着视线又移到了大胡身上。
才说，“不好意思，我真不记得了，我手底下有好多业务员，在X大有业务不稀奇，我是经理，只负责审批，不是每个客户都必须得认识！”
“你在X大的业务员是谁？我们接来会申请搜查令，到时候去你们公司一查就清楚！”
“他离职了！”屈小颖转了转右手食指上纤细的戒指，说，“而且是前年就离职了....”
“这么巧？”
“巧吗？”她又说，“你们也知道，借贷公司的压力很大，很多年轻人都干不了，所以公司人员流失率很大。”
大胡问，“那你们公司总有他的资料吧？”
“这个我不知道，”屈小颖回答，“人事部门的事儿不归我管！”
“那他人走了，客户总得移交吧，你是经理，应该知道移交给谁了吧！”
“.....”
大胡一步接一步的提问，有些咄咄逼人。
屈小颖也不傻，并未老实的一步一步回答，而是岔开话题道，“警官，我今天来是协助调查的，你们怎么好像把我当成了疑犯!那我就想知道，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呢?”
大胡见她脸上的笑容，好像老油子一样的态度，直接说明，“屈小颖，你别在这儿装，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调查利用网贷非法控制女大学生的事儿，有人实名举报你就是幕后指使.....”
站在观察室的卢宋听到大胡的话，很是惊讶。
屈小颖就是他们怀疑的女大学生被网贷的幕后指使？
她难以消化的侧头看向楚啸威。
只见楚啸威似乎意识到了她的视线，侧头跟她对视上。
此时，审讯室的声音再次传来，“谁非法举报的？就是你刚才说的赵洋子？”
“还有其他人.....”
小逸再次配合大胡从蓝色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大胡再次伸到了屈小颖的面前，“这是几个人的联名举报信，所以，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
屈小颖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丝的不自然，好像也确实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联名举报一样。
不过，过了不到两秒钟，她又快速的作出了调整。
“现在的人挺可笑的！还不起钱，就想来这一套！这是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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