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那里似乎在颤。
他以为是他搂得太紧了,不由地松了松手,“疼吗?”
文斯埋在他胸口,闷声道,“就是破伤风针的反应,没什么。”
“所以以前不仅常骨折,还总打破伤风?”
便宜的针功效维持得短,最频繁时伤一次就得打一次,反应最严重身上还会起大片红斑,疼得胳膊都动不得,可也这样熬过来了。
那时候文斯自己受伤自己承担后果着,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挣的钱进完医院还有余裕,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如今连累别人……
“睡吧,”闻礼拍了拍文斯的背,“明天买点东西,我陪你去看你的季老师,我们早点去。”
文斯忽然抬头看向闻礼,眼睛像玻璃珠似的,透亮地映着他的影子。
闻礼故意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文斯又盯着他看了几秒,才说,“闻礼,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文斯答不上来,或者其实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
闻礼却自己给了个答案,“谢我这么大度,看你为别人揪心自责,还不吃醋?”
“我没有。”他还真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的,跟你开个玩笑,”闻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在文斯额头上亲了亲,“睡吧,有什么事都等明天。”
可文斯还想说什么,闻礼却抬手轻轻盖住他眼睛,低声道,“先睡一觉,有我在别多想。”
文斯今天的确累了,但他硬撑到现在,之前心里像压着沉重的千斤顶,此时因为这几句寻常话和眼皮上轻柔的碰触,终于开始松动软化。
好像从风雪之地回到温暖安全的家,睡意和暖意逐渐淹没摇摇欲坠的意识,他以为他今晚肯定会彻夜失眠,但逐渐竟也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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