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的腕随便一掰就能折断。
不见外人的时候，他总把发散落下来，显得温润无害。
林历添揣着兜凑过去看他下成排的玻璃器皿，“种的什么？”
两个人贴得很，呼的气不分彼此地纠缠，打在宋砚颈侧，一片接透明的绒颤巍巍立起来。
抓壶的一抖，洒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土腥味。
察觉到这个人又想把距离拉开，林历添率先直起身，坦诚地直视对方，好脾气地重新再问一次：“种的什么？”
他竟然有点不忍看他不自在的模样。
只能见好就收。
那么多年的意，想去的人犹豫不决，想接受的人自然也不能之过急。
“郁金香。”宋砚飞快眨两下眼睛，拼命忽略自己矛盾的意，“黄色郁金香。”
黄色郁金香有很多美好的寓意，在欧美那边却有一种极其消极的语——
无望的。
林历添泛起酸涩，不浓烈，却像一种浅淡有的芬芳，侵蚀每一寸神经末梢。
如果他没有穿越过来，原身和贺嘉又已经谈婚论嫁，那之的发展里，宋砚又该何去何从？
“哥，你不用在这里陪我。”
宋砚握住壶的用力到微微泛白，“三楼有健身房，地下室有家庭影院，你可以去自己的事。”
健身房？
家庭影院？
林历添计上。
“你还没有好好带我参观过你家。”
他搬过来的时候宋砚还在差，他行李又不多，拎着个行李箱找了个离主卧的客房住下，也没好好看过这栋房子。
“参观？”宋砚不解，但还是依言放下壶，抬脚往屋里走，林历添则跟在他面。
“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他在宋砚身细数着注意的事项，“什么东西不能碰，或者来个约法三章？”
在以前的世界，他和室友合租时，一搬去就早早定好了合租守则，有规矩才好办事，有没有越界家里都有分寸。
他也想借此，探一探宋砚能够暴露在他这个暗恋对象面前的底线在哪。
“没有。”宋砚背对着他摇摇，家居服被一对线条优美的蝴蝶骨撑起圆润的弧度，清越的嗓音脆利落地两个字。
没有？
林历添：“什么没有？”
“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也没有不能碰的东西。”走在前面的人彻底将自己的地盘没有毫保留地捧到喜欢的人面前。
别说是这栋别墅，其实只林历添能够声向他些什么，只力所能及，他都不会拒绝。
他天生没有办法拒绝林历添。
可是林历添从来没有向他过什么。
捧的一颗真，也从来没有人看见。
林历添突然想起原身记忆里的一件事。
宋砚十二岁的时候，过很一场术，术很成功，跟了他十二年的脏病痊愈，但这也意味着，他没有理由再寄养在林家。
原身知道这件事，发了好一通脾气。
他既替哑巴到开，但不舍也伴随着开一起降临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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