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看淡宮闈事,一任香如故。_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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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太子寿辰,你绣白香囊和腰带这样好吗」简司珍看着行歌放置在暗红色檀木盒中的雪白镶金边香囊,上头绣着梅树,点点淡红,绽放于枝枒间,更有些坠在雪上。

  而行歌手上正忙着在另一条吋宽月白色的丝带上绣了灰黑色的奇岩与浅蓝色的飞瀑。觉得在寿辰上献上白香囊和腰带,似乎不太妥当。

  「雪地红梅绽,不好吗且这是髮带缀饰,并不是给太子的贺礼。」行歌没有抬眸,专注于飞瀑的勾勒。

  「是吗要不,在香囊上题字吧」简司珍又说了句。

  「那要绣什幺字」行歌淡问。太子殿下的贺礼,她已差了雁至外置办,这白香囊不过是做做样子,并未打算送出。

  「这」简司珍被行歌一句云淡风轻给问倒。

  简司珍突然觉得太子妃似乎不是真心想要送香囊,比较起雕琢费工,之前的墨绿金菊荷包与她手上正绣着的奇岩飞瀑都比这香囊要来的细繁複。不知道该怎劝她才好。还没回答,行歌已捡起香囊,穿入一针针。

  雪霁绽清朗,一任香如故。

  「一任香如故好有霸气,也好雅致这样就合适多了。」简司珍读出了香囊上新绣娟秀字体,击掌而笑。

  行歌放下针线,仔细端详着这白香囊,自己随意应景写的两句话,却让她自个儿深思起来。

  一任香如故是吗

  若说这香囊要拿来送人暗示些什幺,不如说这香囊更像是拿来自己遣怀。

  不是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口是心非。也不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般自视甚高,自我安慰。

  这几个月以来,行歌曾反覆思虑不下数十次,那日到底是什幺原因让自己敢直接冲撞太子殿下

  但怎幺也不想承认是因为她对江行风动了心,也不肯承认是她吃醋。

  更不肯承认她嫉妒奉晴歌早在六年前便与江行风相爱,自己不过是个外来者,而且这事实是由江行风血淋淋地烙印在她的心上。

  那她是否可以平静地看待自己的夫君与其他女人欢好她曾经以为她可以,直到那日,她完全明白自己其实做不到如此雍容大度。

  不见不念,见了却是无尽思念。不过几日便在意他了,爱是这样吗

  这几日几个相熟的正都百般暗示她与奉晴歌争宠,可是她们可知道,早在六年前胜负已定,见他对待自己与奉晴歌的态度便知道,自己毫无胜算,怎样也争不赢。

  那她想过要争吗

  又为何要争

  争宠无非是想让自己与家族过得更轻鬆,却让自己在争宠时过得更不轻鬆

  云秀公主曾对他说过,不争也是争。

  但她是真的不想争。她想要回到原来的自己。

  她想要当的秦行歌不是江行风眼中那个捉姦的妒妇,也不是那个乞怜求爱的小可怜,而是一任香如故的秦行歌。是那个不会为了江行风的一举一动感到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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